她为他生下嫡长子,为他生下嫡公士,为他安稳后宫,做许多羞耻之事。
她用全部的力量来爱他,可赵潜负了她。
这个男人,心里永远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。
那她就当唯一能为他生儿育女的人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还记得当初迎娶臣妾时与我父承诺的话吗?”
赵潜怔在那,杀意溃散,眼神闪过迷茫——太久远了,那些记忆太久远了,为了迎娶这个女人,为了得到她背后家族的支持,他说过太过甜言蜜语。
观他神情,皇后痴痴笑开:“你果然还是忘了,你与我父亲口承诺,这一辈子只我一个女人,纵使为了绵延子嗣不得已与那些女人厮混,也永不会有人能越过我。
“你还与我说,说我模样好,说我身子娇,你说爱我心不变,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你的吗?”
人到中年,陛下显然记性不大好,可看着女人殷切柔软的目光,赵潜心弦微动。
他想起来了。
那是他不知第多少次前往汾阳侯府。
“陛下忘了,臣妾还记得,记得很清楚。我自幼受宠,父侯舍不得我早早出嫁。
“那日,我刚满十八,是第三次见你,也是第一次那样近距离地看你。
“诸皇子中唯你生得文弱,穿着一身锦绣像个文雅的书生,眉眼间看不见其他皇子的骄奢之气,彼时你与池沈两家的嫡子为友,暗中蓄力。
“我没有告诉过你,三年前的宫宴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,我很喜欢你,陛下。所以贵为皇子的你借醉偷偷闯入我的闺房,我没敢声张,我怕父侯知道了打你。
“只是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?”皇后直直盯着她年少爱慕的男人:“你。”
赵潜为帝后有过很多女人,做过很多荤事,可要说起来最令他念念不忘的还是当年步步为营占据少女的身心。
少女的喜欢藏不住人,给了他有恃无恐的底气。
他瞒着当时最为交好的友人,在一个昏昏欲睡的午后强要了汾阳侯的嫡长女。
这是他大业图谋必不可少的一步。
“我说,你若背弃你的诺言,我会毁了你。”
床榻上颠鸾倒凤,赵潜光记得她那时哭得有多厉害,威胁的话也只当情趣来听,毕竟那个午后他弄得刺激舒爽。
“这是报应。”
皇后痴痴然笑道:“这是报应啊陛下。你看除了我还有谁真心实意爱你?我为你赢得父侯支持,为你生儿育女管理后宫。* 日老去,你日日贪鲜,是你逼疯了我。”
“你是疯子!”赵潜愤恨道。
皇后看他,像听到笑话般嘲讽:“你不也是疯子?赵潜,别再装了!”
装得道貌岸然,装得一派文雅,哪个真君子会做采花盗?哪个贤德的帝王会容不下为自己守江山的左膀右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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