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蘅一语难倒了英武爽快的池大公子,至于池二公子……
池艾摸着下巴,从怀里摸出一把袖珍折扇,扇子展开,池小将军满怀期待地等他馈赠金玉良言,哪知做足了高人样子,池二公子幽幽一叹:“不是很懂。”
懂的话,他孩子都生出来了,何苦连个心爱的姑娘都拿不下?
池家三子,唯幼子婚事板上钉钉,其余二子虽得世家贵女百般追逐,然最热切的那个‘心头好’‘枝上花’,费了老大劲莫说摘下来,找机会多看一眼都得美得赤膊和人痛痛快快打一架。
两位公子吞咽下求而不得的苦楚,眼神巴巴瞧着讨姑娘喜欢的三弟,异口同声:“不如阿蘅来为哥哥的婚姻大事献计献策?”
真兄弟,整整齐齐,同样追不着媳妇,说出口的话也要一个字不差。
池蘅兴冲冲来本盼着多个人多个主意,主意没讨得,面对两位兄长殷切期待的目光,她头皮发麻,嘴微张:“啊?”
……
一个时辰后走出明琅院,池小将军生无可恋耷拉着肩膀,徐徐缓缓叹口气。
她耳朵被摧残地不轻,脑子嗡嗡的整个人无精打采:真是没指望了,她作何想不开跑来找盛京有名的大龄单身汉探讨表白之法?
从她这榨来好些个‘奇思妙想’,池英池艾美美地洗了澡,准备明日按计划行事。
且不提之后池英池艾为讨心上人欢心闹出来的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,这几日池蘅怀揣心事,一有机会便忍不住冲未婚妻发呆,眼神痴迷,呆呆的,像个可爱的呆头鹅。
清和自那日心结解开,一日三餐无需忧心,只这病身难养,半月之久病歪歪地歇在别苑,足不出户。
休沐日,池小将军披着雪裘怀抱匠人特制的锅子登门。
风里掺杂梅花香,她脚步匆匆一路来到主院,抱锅进门:“婉婉!”
沈姑娘斜倚美人榻闻声慵慵懒懒掀动眼皮,双瞳剪水,盈盈若春水涟漪,腰身柔若无骨地软下来,弯出* 身段,似醒非醒,曲线玲珑。
池蘅热血直往天灵盖冲,口干舌燥,不由放缓脚步:“姐姐?”
“来了?”
“嗯。”池小将军怀里抱着锅,无比乖巧。
小脸白里透红,天气再冷,她看着就暖和,清和好整以暇欣赏她朝霞映雪般的好容色,骨头犯懒,懒得动弹,怀抱猫儿重新阖上眸子:“愣着做甚?坐。”
她拍了拍身侧美人榻,池蘅恍恍惚惚挪过去,鼻尖嗅着冷香,喉咙像一股脑灌进一坛烧刀子,傻愣好一会才想起此行目的,歪头便见美人昏昏欲睡。
冷白纤细的指,娇润漂亮的唇,修长的睫毛鸦羽般罩在眼下,下颌尖尖,肤色是不健康的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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